第20轮气候谈判目前正在秘鲁首都利马举行,这被视为2015年巴黎全球协议达成前的关键一步。然而,近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迭戈大学的教授在《自然》杂志发表文章,敦促世界“放弃2摄氏度的温控目标”,认为其在科学上和政治上均无意义。
地球升温2摄氏度是目前科学界普遍认可的地球大规模灾难的临界点。控制温度升幅小于2摄氏度的提案早在1996年就在欧盟达成一致,之后陆续被多个国家采纳。
圣迭戈大学的国际关系教授大卫·维克多(David Victor)和斯克里普斯海洋研究所查尔斯·肯纳尔(Charles Kennel)却认为,全球温度变化并不是衡量地球是否健康的好方法,许多其他的物理变化能更好地展示。如海洋中的热含量比全球表面平均温度增长地更加稳定。2摄氏度的温控目标是在没有受质疑的情况下被接受的,而就事实来看,目前还没有转化为政策并且带来相应的世界行动。
此外,气候变化怀疑论者也指出,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全球温度并没有持续升高,且过去10年温度上升幅度低于预期。
事实上,科学家还未能精确地解释2摄氏度的温控目标来源依据。有分析预测,放弃该目标将威胁到富裕国家的经济增长。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的爱利斯·博斯-拉肯(Alice Bows-Larkin)回应上述研究认为,一个或许可行的科学框架是建立温室气体累积排放水平与温度上升之间的关联,因为2摄氏度的温控目标并不是单一的目标,而是一种概率。即如果要将全球升温控制在2度以内的概率为90%、10%或其他任何我们所选择的概率的情况下,我们的碳预算(排碳量)是多少。也就是说,在达到控温2度的目标上面已经存在巨量的变数。这并不表示逃避选择,而是如果仍然坚持2度,那么存在很多的选项。简短来说,2摄氏度给决策者提供了选择,舍弃2度更换成另外一种或者一组衡量方式,可能会使图景变得复杂化。
博斯-拉肯称,科学如何被决策者利用不是科学家的事情。科学家应提供一个避免2度目标的碳预算的透彻分析,明确削减二氧化碳的速度和程度,以及如果政策未被实施社会将如何应对相关影响。因此,一个新的研究课题日益凸显:如果大幅度削减二氧化碳,那么将控温2度的机会有多大?这可行吗?如果失败,社会和基础设施又如何适应温度升高4摄氏度的情况?
博斯-拉肯强调,现在不是重新思考2摄氏度的温控目标是否合适的时候,气候辩论已经够复杂了,放弃目标很可能使全球行动进一步延迟。(王琳编译)